卢维斯定理:谦虚是完全不想自己

提出者: 美国心理学家卢维斯。

内容精解: 谦虚不是把自己想得很糟,而是完全不想自己。

应用要诀: 第一,做人首先要谦虚。如果把自己想得太好,很容易将别人想得很糟;第二,谦虚要有个度。谦虚不是把自己想得很糟;第三,要处理把握好谦虚的尺度。对自己不懂或懂得不够的要谦虚学习;对工作职责中本应该由自己完成的要尽自己的才能去完成,不能因过分谦虚而失去显示才华的机会。

谦虚不是装傻和装蒜

正如卢维斯所预料的那样,人们通常总是在某个思想误区里去理解“谦虚”,老以为谦虚就是把“自己想得很糟”。当有人问一些问题或事情的时候,人们总会有意无意地说,“我不也太知道啊;我也没有把握;我会尽量做得好些吧;让我来试试吧……”,所有这些措辞都含有一些“把自己想得很糟”的成分在内。似乎不这样“谦虚”表达就不行了,有时明明自己能行的知道的事情,也会这样故弄虚玄“谦虚”一下,以防被别人扣上不谦虚的帽子。

因此,卢维斯定理有针对性的单刀直入,首先对这种虚伪的“谦虚”作了解剖和否定,果决指出“谦虚不是把自己想得很糟”。按中国孔子的话说,就是要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”。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。为什么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呢?

装傻和装蒜其实都不好,都缺乏“实事求是”的精神。

那些“把自己想得很糟”的伪谦虚者,往往是陷入了这样的一个逻辑误区:如果把自己想得太好,相对而言就容易将别人想得很糟,就会招来别人的攻击或批评,说你傲慢或骄傲。也难怪,陷在这样的误区里就不敢把自己想得太好,宁可把自己想得糟些。但是结果呢,真的变得谦虚起来了么?也未必。很多人可能受到这种伪谦虚的劣根性影响,反而丧失了最本真、最可贵的品德——探索和挑战的精神。

一位有着多年美国生活积累的教授,曾经对美国的中学生和中国的中学生进行仔细比较后发现:在探索精神和创新精神方面,中国的中学生远远不如美国的中学生。可能是怕老师打击报复扣分数或者固有的传统陋习作祟,中国的中学生往往缺少上课反问老师和与老师争辩的勇气与举动,凡事都循规蹈矩、趋势附庸,看老师的眼色行事,处处生怕得罪了老师,内心缺少主心骨和独立见解。无怪乎,在这种教学学术氛围里是很难出现脱颖而出的奇才的。还要说到的是:没来由的或者过分的“把自己想得很糟”,往往会使员工产生自卑心理,乃至胆小、怯场、动辄脸红,说话娘娘腔、行动婆婆妈妈……总之,很多灾难性的弊病汹涌而来。因为,自信心丧失了,最根本的动力出了毛病。

谦虚是完全不想自己

谦虚到底是什么呢,要如何给它一个定义才算正确?

卢维斯紧接着是这样定义谦虚的:“而是完全不想自己。”这话真的一语中的。谦虚的尺度既然难以把握,要么把自己想得太糟了,要么又把自己想得太好或者把自己估计得过高了,那么卢维斯干脆让人们“完全不想自己”,要人们都忘却自己,进入一个全新的、忘我的精神境界。当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,包括得失、荣辱、成败等个人利益都暂时抛开,置个人的一切于度外,结果会出现什么奇迹呢?心胸顿时豁然开朗了,没有了拘束、怯场,也没有了做作、虚伪,把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他人的身心中去了,人们都是个诚实的观望者和虔诚的倾听者,步履轻盈自如地走进了他人的心灵……并且,人们在努力寻找着与他人合拍、搭脉的共振频率,寻求着与他人的合作或同行。

从卢维斯的角度去看,谦虚就是这么简单——完全不想自己,忘我了就是谦虚了,没有再受到个人利益的左右和干扰,已经进入了一个崇高的境界。此时,绝对不会明明知道却说什么自己不知道,也不会不懂装懂先声夺人;知道实事求是,知道有理不在声高。然而在现实中,要做到真正的忘我也是不容易的,利益、身体、社会关系等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人们。怎么办?这里可能需要磨练和决心,需要学习刻意忘我,特别在一些公众场合,不妨刻意让自己暂时试试忘我。同时,把自己的眼睛睁大、耳朵竖直,学习做一个观望者和倾听者。如果能够心静如水,做到忘我地观望和倾听,那离一个真正的谦虚者就不远了。

怎样学会谦虚?特别在自己不懂或懂得不够的领域做到谦虚?不妨就牢记卢维斯的话——“完全不想自己”试试,多看多听,按捺不住再有感而发、适当发言也不迟。注意了:在需要暂时忘却自己的时刻,千万不要轻易把自己记起,尤其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糟。

用谦逊的天平衡量自己

有人曾说过:“伟大只不过是谦逊的别名。”虚怀若谷的人,不会被头上各色各样的光环所蒙蔽。他清楚自己的长处与弱点、失败与成就,他能虚心接受不同的意见,更能以宽广的胸怀接受他人的批评,甚至为批评自己的人鼓掌。

19世纪的法国名画家贝罗尼,有一次去瑞士度假,每天背着画架到各地去写生。有一天,他在日内瓦湖边正用心画画,旁边来了三位英国女游客,看了他的画,便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批评起来,一个说这儿不好,一个说那儿不对,贝罗尼都一一修改过来,末了还跟她们说了声“谢谢”。第二天,贝罗尼有事到另一个地方去,在车站看到昨天那三位妇女,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。过一会儿,她们看到了他,便朝他走过来,问他:“先生,我们听说大画家贝罗尼正在这儿度假,所以特地来拜访他。请问,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贝罗尼朝她们微微弯腰,回答说:“不敢当,我就是贝罗尼。”三位英国妇女大吃一惊,想起昨天的不礼貌,一个个红着脸跑掉了。

苏霍姆林斯基说过:“谦逊是爱好劳动、尽心竭力、坚定顽强的亲姊妹。夸夸其谈的人从来不是勤奋的劳动者。脑力劳动是一种需要非常实际、非常清醒、非常认真的劳动,而这一切又构成谦逊的品德——谦逊好像是天平,人用它可以测出自己的分量。傲慢具有很大的危险性——这是现代人常见的通病,它往往表现在:把对于某种复杂事物的模糊的、肤浅的、表面的印象当做知识。”

因此,我们要养成善于正确看待自己优缺点的习惯。无论人家怎样夸奖你,你都要明白,你还远不是个尽善尽美的人。你要懂得,人们赞扬你,多半是要求你这样进行自我教育:怎样才能做得更好。如果你不再进行自我锻炼和自我教育,那就是一种自高自大的表现。

人们称谦逊为一切美德的皇冠,因为它将自律、天职、义务以及意志的自由和谐地融会到一起。一个谦逊的人如果将自己身上一切值得赞扬的东西都看做是应该的、理所当然的,那么他就会将纪律当做真正的自由,并且为之努力奋斗。

有一种姿态叫谦逊

做人要谦逊,不要自作聪明,不要总以为自己比别人多一点智慧。巴甫洛夫说:“绝不要骄傲。因为一骄傲,你们就会在应该同意的场合固执起来;因为一骄傲,你们就会拒绝别人的忠告和友谊的帮助;因为一骄傲,你们就会丧失客观方面的准绳。”

谦逊的目的,并不是使我们觉得自己渺小,而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。在我们身边,那些成功的人都是谦逊的人,他们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。

人是很怪的。有的人依恃着才能、学识、金钱等,目空一切,狂妄自大。“狂”其实是不好的,要不得的,它的本意指狗发疯,如狂犬。做人如果与“狂”相结合,便会失去人的常态,便会产生不文雅的名声。

一般来说,人们称狂妄轻薄的少年为“狂童”,称狂妄无知的人为“狂夫”,称举止轻狂的人为“狂徒”,称自高自大的人为“狂人”,称放荡不羁的人为“狂客”,称狂妄放肆的话为“狂言”,称不拘小节的人为“狂生”……

《三国演义》里有一个祢衡,堪称“狂夫”。他第一次见曹操,把整个曹营中勇不可当的武将、深谋远虑的谋士贬得一文不值。

他贬低起人来,如数家珍,如“荀可使吊丧问疾,荀攸可使看坟守墓,程昱可使关门闭户,郭嘉可使白词念赋,张辽可使击鼓鸣金,许褚可使牧牛放马,乐进可使取状读诏,李典可使传书送檄,吕虔可使磨刀铸剑,满宠可使饮酒食槽,于禁可使负版筑墙,徐晃可使屠猪杀狗。夏侯称为‘完体将军’,曹子孝呼为‘要钱太守’。其余皆是衣架、饭囊、酒桶、肉袋耳。”

祢衡称别人是酒囊饭袋,称自己“天文地理,无一不通;三教九流,无所不晓;上可以致君为尧、舜,下可以配德于孔、颜。岂与俗子共论乎!”更有甚者,当曹操录用他为打鼓更夫时,祢衡击鼓骂曹,扬长而去。对这种人,曹操自然不肯收留。祢衡又去见刘表、黄祖,依然边走边骂,最后被黄祖砍了脑袋,做了个无头“狂鬼”。

狂妄与无知是联系在一起的,“鼓空声高,人狂话大”。举凡狂妄的人,都过高地估计自己,过低地估计别人。他们口头上无所不能,评人评事谁也看不起,只有自己最好;在他们眼里,自己好比一朵花,别人都是豆腐渣,不是吗?

有的人读了几本书,就自以为才高八斗、学富五车,无人可比,现时的文学大家、科学巨匠全部不在话下;有的人学了几套拳脚,自以为武功高强、身怀绝技,到处称雄,颇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。然而,狂妄的结局就像祢衡那样,是自毁,是失败。

人们常说:“天不言自高,地不言自厚。”自己有无本事,本事有多大,别人都看得见、心里都有数,不用自吹,更不能狂妄。

没有多少人乐意信赖一个言过其实的人,更没有一个人乐意帮助一个出言不逊的人。不论是庄子还是老子,都劝人要以谦抑为上,不可自作聪明地显示、夸耀自己的才能和实力。只有这样,才能不被人妒忌。